湾头散文随笔
随笔这类文章,或讲述文化知识,或发表学术观点,或评析世态人情,启人心智,引人深思。在写法上,它们往往旁征博引,而不作理论性太强的阐释,行文缜密而不失活泼,结构自由而不失谨严,因此,富有“理趣”是它们的突出特色。下面和小编一起来看湾头散文随笔,希望有所帮助!
无事的时候,常去湾头散步消遣,僻静清幽的环境,着实能让人感觉惬意不少,或者晴天,但我更喜欢阴天去,加上天色略带朦胧,有点像意外闯入梦境一般。鸟声清脆,置身于间,整个人在生活中所受的累赘也瞬时感到纾解。周遭静极了,微风丝丝刮过额头,向林间窸窣穿去。
这一路,清朝的露水打湿我的鞋,勾起往事的回忆不少。我记得,那时我还很小,怕是刚学会走路罢,便喜欢到处跑,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这样的一个去处,猛然我便闯入了这里,做着那时最无法无天的事,到现在也记忆犹新,那时大概也有个伴,在一旁出着“馊主意”,我的无赖计划才得以展现得那么完美,存在记忆里的片段,现在想来,实是一种无法替代的往事的美好。
湾头这个名字与我的生命息息相存,从出世以来,被我弄脏的尿布都是在这里洗干净的。常年不干清洌的流水,尤其是炎炎夏日,听着教人悦耳,时常忍不住去抚摸,把玩。小时不听父母的劝阻和责骂,经常往这里跑,为得是让水声充满自己的耳朵,远处的呼唤甚至于谩骂的威胁也一句听不进去,专心和这水缠绵,哪怕冬天也想脱1光了衣服去水里放肆嬉戏一番。现在想来,感觉到气温如此低靡,对于那自己那时极爱到骨子里的水,是过分地宠爱了!
到了这个熟识的年纪,大概也就不会那么愚蠢的天真了,即使仍然没能改掉嗜水这个毛病,但我生命维持至今终究也是有缘由的。那些年游戏的水潭,经过多年流沙的积淀,已没那么深邃了,甚至能一眼见底,螃蟹就躲在石头底下自己打的洞里,人一来便惊却地跑去躲着,怎样奈何它也不会出来,水底沉积的落叶和枯枝也已经变黑,轻易就知道它们沉在这不见天日的水下已不是三天两头的事。树上的叶子青青的,绿绿的,树干也结实坚硬挺拔,它们不像是最终有着这样命运的悲惨。它们的青春惹人眼,整个湾头全是它们占领的地盘,使人忍不得要多看它几眼,有时眼珠盯着它半天忘记离开了,它们便羞涩似的,向风声里传着咝咝的细语,这才使人回过神来,察觉自己与它们有着实质的差异,纵然没有本质的差别。
沟岸的马尾杆正是长得旺的时候,悬崖上到处可寻,像是败絮向下垂,风来,便飘走败絮似的落花。整个沟里美极了,落絮随处飘,水上,岸上,枝叶上,石头上,全是它白色的身躯悬浮着美丽的.诗意。尤其是败絮落在水上,与水面的倒影相交织,真像是一场意外的邂逅,最后落在水心一个不动声色的吻。若能在那时撑一只竹筏划向水心,那该是怎样的期许唯美了梦里的时光!落在水面的败絮便没有在风中飘扬时的悠闲了,流水催促着,似是去赴怎样一场温馨浪漫的晚宴,以至于急急匆匆,来不及教人细看。
松鼠不知闲怠地前来,也不曾觉察到已错过了多少美丽的相遇,它悠悠闲闲地蹦越在一棵一棵树之间,伶俐的身子穿梭自如,丝毫不受一点枝丫的阻碍。不曾细琢它的目的,它来去匆匆,总不及是来观赏风景的吧!
以前来此的人多,路自然是敞亮的。虽然我时常因为喜爱光顾于此,这条渐渐荒芜的路也不见得我经常走就能让它再次敞亮起来,何况,和我一起以前常来这里的伙伴如今已奔赴得不知所踪,甚至偶尔在他的嘴里还能听出几丝对这里嫌弃的语调。我总是心疼着,曾经那些美丽场景再也不会重现了,一阵唏嘘之余,眼角不由溢出几行寂寥的泪滴。